( 淡入 一群身著制服,表情嚴肅的軍官。)
會議桌的主位上,一位資深高階 將軍 正在說話。
將軍:報告已經證實了,紐約市已經…被殭屍占領了。
上校:又來了?明明 28 天前才發生過一次殭屍入侵!
將軍:這些僵屍…不一樣。它們是… 哲學 僵屍。
隊長:所以他們充滿怒氣,到處咬人?
上校:還是他們失去了所有的理智?
將軍:不,它們的行為舉止…和我們一模一樣…但是它們毫無意識。
(全場鴉雀無聲。)
上校:天啊。
將軍移向一台電腦螢幕。
將軍:這是兩個星期前的紐約市。
螢幕顯示人群熙熙攘攘通過街道,有些人在餐廳裡吃飯,一輛垃圾車正收走垃圾。
將軍:而 這…是紐約…現在的樣子。
螢幕跳換,顯示一列擁擠的地下鐵,公園裡嬉笑的學生,以及一對情侶在陽光的照耀下牽著手。
上校:這比我想像的糟多了。
隊長:到底你是怎麼看出來的?
上校: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徹底普通的景象。
坐在桌尾,身著實驗室白袍的 科學家 站起身來。
科學家:這種殭屍疾病,能在毫不改變大腦的情況下,消除心靈的主觀感受。至於它的傳染方式,我們的結論是,既然它攻擊的是普通物質的二象性(Dual Property),那麼它必定是在我們的宇宙之外運作的。我們正面臨一種 副現象(Epiphenomenal)病毒。
將軍:你確定嗎?
科學家:這是我們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,所能作出的最有可能的判斷了。
將軍:好。給我一份關於所有被觀察到的副現象的報告,看究竟是哪些副現象,在哪裡發生的,還有是在誰的身上發生的。我要一份所有過去五十年來從未發生的事情的清單。
隊長:如果病毒屬於副現象,那我們要怎麼知道它的存在?
科學家:就跟我們怎麼知道 我們自己 具有意識一樣。
隊長:喔,好吧。
將軍:醫生們在尋找治療方法上有任何進展嗎?
科學家:他們試了文獻上的所有安慰劑。完全不行。每一種都有效果。
將軍:你找過順勢治療師嗎?
科學家:我試過了,閣下!到處都找不到!
將軍:很好。道家人士呢?
科學家:他們拒絕採取任何行動!
將軍:那我們或許還有救。
上校:大衛.查默斯(David Chalmers)呢?他不是應該在這嗎?
將軍:查默斯他…在第一批犧牲者之中。
上校:噢不。
(鏡頭切換到一個強化玻璃包圍的房間, 大衛.查默斯 在裡頭來回踱步。)
醫生:大衛!大衛.查默斯!你聽得見嗎?
查默斯:是啊。
護士:沒用的,醫生。
查默斯:我沒事。我一直在反思自己的意識,但是我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差異。我 知道 大家都認為我會這樣說,可是——
醫生驚恐的從玻璃屏幕前轉身。
醫生:他說的那些話…那些話 完全沒有意義。
查默斯:這是對我的哲學觀點的荒謬扭曲。這種事情不可能真的發生!
醫生:為什麼不可能呢?
護士:是啊,為什麼?
查默斯:因為…
(鏡頭切換到兩位警官。他們在黃土路上站崗,身後是一座巨型混凝土大樓與鋼鐵閘門。他們的制服上別著「橋接律執法機構(Bridging Law Enforcement Agency)」的徽章。)
警官 1:你可得注意那些聰明的混蛋。他們看上去就像人類。說的也是人話。在原子層級上都和人類一樣,但他們不是人類。
警官 2:人渣。
巨大的引擎聲在山上迴響,一位騎著白色摩托車的 男人 出現了。他戴著黑色太陽眼鏡,身穿黑色皮革西裝,外加一條黑色皮領帶,搭配著一雙銀色金屬靴。他的白鬍子在風中飄動。摩托車停在門前。
警官們迎上摩托車。
警官 1:你來這裡做什麼?
男人:這裡是你們監禁大衛.查默斯的地方嗎?
警官 2:你是誰?他的朋友?
男人:不算是。但就算是僵屍也是有權利的。
警官 1:好吧,兄弟,拿你的感質(Qualia)出來瞧瞧。
男人:我沒有。
警官 2 突然拔出槍來對準男人。
警官 2:好啊,是殭屍!
警官 1:不對,殭屍會說自己有主觀感受。
警官 2:所以他是普通人類?
警官 1:不,人類也會說自己有。
兩位警官看著靜等在一旁的男人。
警官 2:嗯……
警官 1:你是 誰?
男人:我是丹尼爾·丹尼特(Daniel Dennett),你們這些賤貨。
丹尼特憑空掏出一把長劍,隨著一聲金鐵交鳴,警官 2 手中的槍被切成兩半。警官 1 伸手想要掏自己的槍,但是丹尼特卻突然站到他的身後,握拳擊向警官 1 的頸窩。警官 1 應聲倒地。
警官 2 害怕的踉蹌倒退。
警官 2:這不可能!你怎麼辦到的?
丹尼特:我的身體與我同在。
丹尼特再次出手,撂倒了警官 2,然後大步走向大門。他望著前方巨大的混凝土建築,將手中的劍握得更緊了。
丹尼特( 小聲對自己說 ):有一根湯匙。
(鏡頭回到將軍和其他軍官)
將軍:我剛收到報告,我們失去底特律了。
隊長:我並不想說「太好了」,但是——
將軍:澳洲已經被…還原成原子了。
上校:副現象病毒正在加速擴散。文明正被威脅著陷入常態。這可能是人類歷史的最中章。
隊長:或許我們可以和僵屍談判?
將軍:我們已經送去幾次訊息了。他們只給了一次回覆。
隊長:那是……?
將軍:正在送來的路上。
一位傳令兵走進會議室,將手上的信封交給將軍。
將軍打開信封,拿出一張紙,讀了起來。
沈默籠罩室內。
隊長:上面寫了什麼?
將軍:信裡說… 我們 才是中了病毒的人。
(又是一陣沈默。)
上校抬起雙手,然後瞪著自己的手看。
上校:我的天啊,這是真的。這是真的。我……
(一滴眼淚劃過上校的臉頰。)
上校:我完全沒有感覺。
螢幕變黑。
聲音消失。
電影如之前一般繼續。
Well translated.